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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10天“世外桃源”古洞禅修的日子

  • 2018-04-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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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份禅七学员: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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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礼永慈老法师肉身舍利


201681306:10


禅修第四天。


永慈老法师肉身舍利在金身舍利塔院,位于半山腰,在门口墙壁上看了介绍,肃然而起敬意。


早课结束,虽有思想准备,但没想到是这种仪式。全体学员跟着师父们,一个接一个朝山上走。双手合掌,嘴里反复念着“那摩本师释迦牟尼佛”。没有人停下,没有人戏谑,没有人东倒西歪地行走。即使登高高的台阶,也能听到诵唱的声音,也能看到双手合掌的情景。队伍很长,打头的已经走到山上白玉塔跟前,队尾的我还在山下。远远望去,似乎看到一条会发声的长龙,在山坡间缓缓游动。我忽然想到了给慈恩寺送来甘甜泉水的白龙。


赶去上早课,天黑乎乎的,有没有星星都不记得了。深一脚浅一脚走进大雄宝殿,迷迷糊糊跟着师父行礼,诵经,结束时头脑异常清醒。圣清师父领头走出大殿,天已大亮。



禅修的第四日,我便有了此处是家的感觉。仿佛每一棵草叶都是我的,每一块碎石都是我的,每一滴泉水都是我的,每一个师父都是我的亲人,每一个师兄都是我的姊妹,每一尊佛像都朝着我微笑,甚至每一只蚊子我都不舍得伤害它……


心忽然间就没了狠劲,恨不起来。这是慈恩寺佛音感化的缘故,更与从未谋面的永慈老法师传承的佛法密不可分。没想到我此生还能见他老人家的真身。


队伍还在慢慢移动,诵唱声在山上山下回旋,遥相呼应,飘远流长。永慈老法师会听见吗?他老人家能听见我们朝圣的心跳么?能看到我们修佛的虔诚么?

慈公圆寂坐化三年后开缸,眼睛闭着,如何让他睁开,智渡师父睡在缸下想了一夜。第二天醒来一看,慈公眼睛竟然睁开了。


今天,我们五十余人的朝礼与虔诚,能让他老人家眨一下眼睛吗?


走上塔院,绕着慈公禅修过的地方一一虔拜,一步一步挪到门前,抬眼一看,便呆住了。慈公在笑,浅浅地一笑,我的心便开出一朵莲花,很粉很粉的莲花。他老人家肉身圆满,盘起双腿,躬背低首,坐在那里,面目慈祥。坐了十余年,依然坐着,看似留着肉身,实质给僧徒留着“戒定慧”的修行精神。他放心地走,是知道徒弟能担起兴建慈恩寺的重任,能让佛法发扬光大。


绕着慈公,我们转了三圈。走出塔院,有个师兄说,她也看到慈公对她笑了一下。其他师兄有看到吗?


向佛之人,都渴望见到肉身舍利。有些寺院,供奉舍利子,想去拜礼,还得买门票。这里,供奉着慈公的肉身舍利,却不用买门票。禅修时,还安排所有师兄瞻礼,智渡师父的慈悲之心可见一斑。


朝礼结束,集体合影。智渡师父静静地坐在椅子里,不生厌嫌之心,一直笑眯眯的。


上午打坐,汗一直流,体恤衫湿透了,头有些闷。下午换了短袖,去般若堂,跟随圣海师读完经书,打坐时,感到后背里冷气一股一股往骨缝里钻,两条胳膊裸露在外,凉气一层一层卷过来,嗓子随之发痒。我不敢再坐,悄悄走出来。


师父说得对,古洞湿气阴气重,要穿宽松的长衣长袖,否则,身体承受不住。洞外闷热,洞里阴凉,昨天有一师兄中暑,我不能再给师父添乱了。


回到宿舍,同宿舍师兄帮我买了藿香正气水,喝了一支,休息一会儿,用过“药石”,去上晚课,身轻如燕,走路如飞。


晚上打坐有进步。两条手臂从身体两侧垂下来,两只手合住,放在小腹前。能明显觉知到胸部的起伏,一呼一吸的均匀。能依照师父的提示觉知身体的各个部位,从头到颈椎到两肩到脊椎到大腿根到小腿到脚后跟直到脚趾头,反复轮回,最后停留在一呼一吸之间。思绪也不再旁逸斜出,心静到不知身在何处,跟谁修行。


可惜,坐到最后,腿脚痛麻加重,觉知又转移到此处,心便着急。着急便盼铃声响起,愈是不响,愈是心乱,腿部疼痛愈是明显。师父打坐,一坐两个小时,竟没知觉。如果继续下去,达到极限,身体有没有酸痛的觉知感呢?


还有,师父说打坐舌头要向上卷起,我怎么都学不会。一卷舌头,注意力全卷到舌根,稍微用力,口水就溢出来。师兄们是怎么做的呢?卷舌头又有什么作用呢?


阿弥陀佛。晚安!


言传身教


20168147:14


禅修第五天。


早课结束,请教师父。他说,打坐时上卷舌头顶舌头有口水流出正常,咽下去就是。他还纠正说,叫津液。他打坐到最后,有时也会有腿麻痛的感觉,这很正常。


智渡师父能及时替弟子忏悔。早课香时,圣海师没来,一直上香的寂古师换成净荣师。净荣师生性腼腆,年龄不大,不善说话,长得清秀。他默默地站,默默地坐,默默地跑香,四天来他都是配角。今天,师父让净荣师上香,自己则退到右侧门边。寂古师站在左侧门边,都拿着香板。净荣师穿起黄色海青,坐正后喊“沙”(音),他们从两边跑起来。没想到,寂古师竟从佛像正面穿堂跑出,师父跑前几步一看,赶快提醒,寂古师才恍然大悟,赶快拐回去,从佛像背后绕到佛像前。



“早课香。打起精神来!”两人香板撞地,寂古师大喊一声。


净荣师跟着上香。觉着比起寂古师,他还是怯了一些。


上香结束。师父忽然走到白玉菩萨像前,跪拜,叩头,嘴里喃喃自语。开始我没听清,后来才听到他是在替寂古师忏悔。起身坐下后,寂古师心里忐忑,似乎也想忏悔,就去请示师父。打坐已经开始,师父挡了他。


明明是徒弟的错,智渡师父却替他忏悔。师父有错吗?这应该是智渡师父的自我觉悟。因为他的觉悟,寂古师在打坐结束时也跪在玉菩萨像前忏悔。


这是一种活生生的身教。身教的力量远远大于言教。讲再多道理,不如自己律法的一个行动。我们当老师的,学生一有错就埋怨,把责任全推到学生身上,结果是,越讲学生错误越多,离老师距离越远。智渡师父的做法,让我悟道了。


寂古师原本是一个克己律己的小师父。他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声腔开阔,平稳持久,回音清晰,气韵流长。照顾学员事无巨细,处处留心,时时关照。不管上香,还是打坐,还是跑香,还是领唱,还是倒茶,还是教慈恩操,他都做得无可挑剔。师父不在时,大多数时间都是寂古师带我们,教我们,点拨我们,纠正我们。在我们面前,他一直都那么淡定。没想到,站在师父对面,和师父合作时,竟然出了差错。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懊悔,暗地里替他捏一把汗。打坐结束,师父还会惩罚他吗?


但愿不会。



寂古师长得特别像我的一个学生,特别是脸型和表情。笑起来特别有味道。几分内敛,几分腼腆,几分沉稳,几分淡定,还时时流露出几分包容。看不出他的年龄。晒得黑黑的,却是精瘦的黑,结实的黑,健康的黑,劲道的黑。


出家才一年多,便修到如此谨严的程度,也许与他本身的性格有关吧!


再说打坐。


觉知身体。能够做到上卷舌头,感受到舌头的柔软光滑。开始卷舌顶颚时,过几分钟就两鬓发胀,头顶似盖了一层轻毡,沉沉的,闷闷的。口液溢出,渐溢渐多,直至满盈,听从师父的教导,我咽下去,竟然有润喉止渴的功效。连续几次,间隔时间慢慢变长,后来把舌头用力向内伸展,再用上颚轻轻压住,口液就溢得少一些,慢一些,吞咽的次数也就相应减少,心也随之渐静。


上颚压住的舌头,渐渐可以自由活动,伸缩,打转,时而顶住上颚,时而轻巧离开,面团一样,任我调适。腿部的注意力被全部转移到舌头上,心里的杂念也被抑制住。舌头停下来,眼睛眯起一条缝,盯着前座师兄垂落地面的衣服,看着看着,就呈现出一道入洞的石径,斜坡形,凹槽状。不一会儿,又出现一个长须长袍坐卧的僧人。是谁像谁,不敢说不说破,留给自己的心感受就行。


师父说,父母都盼孩子长大,长大了生命就缩短了,所以要学会珍惜,珍惜每一天,用心觉知。说实话,好多年没有这样关注过自己的身体,应该说从一出生都没如此关注过。工作前十年,消耗身体,工作后十年,损害身体。中间十年,忘记身体。来禅修之前,浑身疼痛。颈椎腰椎便秘失眠心悸,都是慢性病,没办法治疗彻底,也就放弃了。两条腿灌了铅一般沉重,摁那个地方那个地方疼。特别是后背和颈椎,有时疼到无法呼吸的程度。


没想到,禅修五天,两条腿的筋脉被拉开,血脉被疏通,虽然疼痛还有,但已经很轻很轻。走路也轻快了,时时有跑步跳跃的冲动。脖颈肩膀的疼痛也减轻大半。


最主要的是养成了关注身体的习惯,一停下来,就活动活动筋骨,拍打拍打肌肉,转动转动脖颈。师父说,身体是生命延续的根本,爱惜身体也是积福啊!

今天我去客堂为母亲请了超度牌位,为父亲请了吉祥牌位。牌位置放于大雄宝殿。



直到昨天,才知道早课晚课的意义。四天里,只是跟着早起念经,晚间诵经。经书多有不懂之处。诵唱时大多速度极快,来不及理解便已过去。诵唱结束,不能带走,也就不能慢慢参悟。多亏寂古师提醒,我才醒悟。早课是为生者祈福,晚课是为亡灵超度。


吃过午饭,我去随喜。晚上就看到母亲的牌位,跟很多牌位放在一起。超度开始,五十余人站在一起诵唱,母亲该是听得到的吧。安放母亲牌位于此,我心大宽。她不再一个人躺在荒凉的田野,孤零零地经受风雨。


父亲不愿跟我们到城里来,他一个人待在老家,虽然我经常回去,但还是不放心。因此,我给父亲也请了吉祥牌位。明天他就可以得到很多人的祈福。愿父亲永远安康!


阿弥陀佛。晚安。


受戒,不是束缚,而是对自己的防护


20168157:05


禅修第六天。


今早上香,我给敲了香板,三下,是比较重的惩罚了。


早课诵经结束,去般若堂。其实,在洞外面就听到师兄们跑香时喊“起……”的声音,心里怯怯的。跑到般若洞门口,里面响起寂古师“杀”的提示声,紧接着就看到他起步上香,一道黄色的身影在正步前行。我走得快了些,脚没收住,踏进去,不知所措,该前行还是后退,忽然就蒙住了。昨天他还提醒上香时绝不能说话,不能有声音,一着急竟然给忘记了。


圣海师赶忙给我摆手,让我后退。我反应过来,退到洞门口站定,双手合掌,心中忏悔。


上香结束,圣海师扛着香板走过来,照着我的左肩狠狠敲了三下,示意我去打坐。我从菩萨像后面轻轻绕过去,找到拜垫坐下。抬头一看,师父还在,悔得我肠子都要断了。


师父昨晚说,今天要去杭州办寺院相关的事务,争取晚上赶回来,跟我们聊聊禅修的感受。所以,要早早出发。估计又不放心我们,到般若堂看看。


昨天到今天,走了不少师兄。有的是假期已到,有的是中途放弃,有的是吃不了苦。留下来的,除过早课晚课按时去之外,其它时间也有部分师兄懈怠偷懒。还有个别师兄,禅修五天,打坐还是不能坐定,动来动去,放松自己修行,也影响旁边师兄的禅定意识。



看来,清静佛门,不是谁都能来的。七天都坚持不下来,还谈什么看破红尘,离家修禅?更不要说遵守其它清规戒律。


师父说的内容我没听具体,但语气明显比往日重一些。大意是说,要我们“明心”,看心停留在哪里。要做善事,不要做恶事。如果找不到自己的心,什么事都干不成。这是对自己对社会不负责任的表现。说完,吩咐寂古师几句就出去了。


师父说话过程中,忽然飞过来一只黄色的蝴蝶,绕着洞里转一圈,飞到寂古师燃起的香枝中间,抱着香枝扑扇翅膀停留了几秒钟,再飞起来,绕着白玉菩萨转一圈,落上菩萨头顶,也扑棱着翅膀停留了几秒钟,旋即飞出洞去。


蝴蝶飞出去后,师父就跟着出去了。我很奇怪,那是召唤师父出发的蝴蝶吗?师父去杭州到底有什么事呢?不可问,不能问,我也不问。


但是,黄色蝴蝶落在白玉菩萨头顶的画面,却嵌进我的心头。像一道禅意的梦影,拂试着我忐忑不安的心。师父说话时,师兄们已经开始打坐,大多数都闭着眼睛,连寂古师都说没看到。可见他也是闭着眼睛了。师父有看到吗?或者有觉知到吗?师兄们应该能听到蝴蝶扑棱翅膀的声音吧,不过,如果不睁开眼睛,又何以能知道是蝴蝶呢?


平日打坐,我坐在最后一排,摘掉眼镜,闭紧眼睛,用心感受师父的禅音,感受他的深邃与温厚。今日因为被惩罚,就坐到前排,菩萨像的右前方。所以,得以看清菩萨的表情,看清灯光下玉石的洁白晶莹。第一次睁着眼睛听师父讲“心”,我也没想到能看见如此美妙的画面。



师父走后,我开始找“心”。我的“心舍”到底在哪里呢?禅修第五天,早晨起来,心头忽然落入“受戒”二字。其实我是真的不懂,过去,我以为受戒就是出家,就是抛弃亲人,抛弃一切,就得待在寺院里日日诵经。


圣等师说,我的理解是错误的。到底错在哪里呢?看来是得好好学学佛法,读读佛经。跑香时,寂古师说,你们一边跑一边想,什么是佛?我马上想到普渡众生。我以为,佛和常人的区别就在于,他关注一切有生命的物质,关注生死,关注慈悲。常人关注自己,关注部分人,关注部分生命。但是,我没敢给他说我的看法。


练习慈恩操时,寂古师告诉我们,关于佛,目前流传的有三种答案。他只告诉我们一种,那就是:佛是彻底觉悟宇宙人生真实相的觉悟者。其它两种让我们自己去慢慢想。


受戒。我真的能放下一切受戒吗?


太多的事情要我做,太多的社会责任要我尽。我也相信,我能尽到与常人不同的社会义务,做出常人做不到的贡献。可是啊,为什么我的“心”老往慈恩寺的古洞里钻呢?


阿弥陀佛。


平静与欢笑


201681517:59


禅修第六天。


第四次禅茶。最后一次禅茶。



圣清师父依然指导我们。


我忽然想坐第一排。其实,今天早上打坐,我也是坐在第一排。前五天,不管打坐,还是喝茶,还是做慈恩操,我一直在最后一排,不想引起师父们的注意。倒数第二天,我特别想坐第一排。我是想真切地看看陪伴我们六天的师父们。不管年龄大小,他们都是师父,都是亲人,都值得我们用一生去敬重。他们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表情,打坐的庄严,唱诵的投入,我都想仔细看看、听听。


古洞烛火微微。小小火苗盏盏亮起,每一个人的面孔都能看见。我坐在圣清师父对面,看他望着近前的一盏灯火凝神屏思,不敢打扰。我有很多问题想请教,却没法开口。


等他睁开眼睛,我赶快提问。皈依和受戒有什么关系?本来百度一下就很清楚,但我就是想听他说,说出他的理解。


他说,皈依和受戒既一样,又不一样。皈依是皈依佛法僧,皈依佛就不会下地狱,皈依法就不会变饿鬼,皈依僧就不会堕落傍生(动物)。如果这三者都没有了,你就只能上天堂。受戒是受五戒。受戒一定得先皈依。


圣清师父说话喜欢偏着头,或是挠挠头。回答问题时低垂着眼睛。他语速比较快,地方语音比较重,我要慢慢听才能听清楚。


他解答问题有宽度。昨天有个师兄说,她不信佛,就敬好自己的父母就行了。圣清师父没批驳她,而是引导她,让她思考“师父”的“父”的涵义。他说,父母只是给了我们肉体的生命,但我们还有慧命。慧名就不只是父母能给你的,老师、朋友、书本,等等,一切能给你智慧的我们都得去敬,去感恩。


第一杯茶喝完,音乐响起。我戴着眼镜睁着眼睛看古洞。看到圣清师父圆圆的脸、智慧的脑袋、禅坐的淡定;看到师兄们谛听音乐的凝神;看到每一束火苗静静摇曳;看到古洞的深沉与幽静……特别是火苗,小小的一根,却闪着耀眼的光。它的光是集中的,不散乱的,有凝聚点的。



第二杯茶喝完,音乐响起。我戴着眼镜闭着眼睛聆听古洞。起初能感觉到圣清师父的存在,师兄们的存在,后来就只有音乐。仿佛心里堵着一块巨冰,高高耸起,暖暖的溪流冲过来,巨冰没有动摇。忽然,哗啦一声,巨大的暖流冲过来,耸立的冰峰轰然瓦解,接着就是春天,荡舟湖心的欢悦满古洞飘起来,似乎能听到毫无心魔的嬉笑声。再一会儿,又趋于平静。


第三杯茶喝完,音乐响起。我去掉眼镜睁着眼睛看古洞。忽然发现,我的眼光变形了。那一束束灯火全变成黄红间杂的万寿菊,满古洞灿烂开放,越是远处花朵越大,越绚烂。师兄说,那是散光造成的影像。配眼镜时,我只听到医生说的散光概念,并不清楚散光的可怕。在古洞里,我终于清楚,我所看到的世界,竟然是被我的眼光变形了的世界。美则美矣,却已失去了本真。


第四杯茶喝完,音乐响起。我去掉眼镜闭着眼睛聆听古洞。两鬓没有了眼镜架的负担,耳边音乐的流淌就像卸掉脚铐的跳舞,轻盈翩然,却一点也不张扬,也不喧闹。仿佛置身洒满月光的竹林,竹林深处,凤尾竹静静地在溪流边生长……


第五杯茶喝完,音乐响起。我不再打坐,放松两腿,穿上鞋子,不戴眼镜眯着眼睛听。那些睁着眼睛看到的万寿菊,全变成丛丛火红的小石林,挺立在古洞里。我再戴上眼镜,每丛石林又变成古洞暗夜里泊滩的小船,船上亮着一盏盏渔火。

睁着眼睛看古洞,更多关注客观世界的物质存在,而闭着眼睛,却更关注音乐本身,关注音乐飘落心灵的精神波浪。戴上眼镜听音乐,总觉得有一种负累,你会有压迫感,不能彻底放松,而去掉眼镜听音乐,却是没有丝毫捆绑的大放松,音乐会沿着你的每一根神经元跃动。


第四次喝禅茶。最后一次喝禅茶。



忽然舍不得离开。这个承载着眼泪与平静与欢笑的古洞,飘溢着又涩又苦又香的慈恩茶味,飘逸着圣清师父对我们的层层开悟。这分明是家的感觉啊!有义工端茶倒水,派送各式点心;有音乐轻轻飘起,激荡心神;有师父谆谆告诫,警示明心。


在这里,我们喝过四次禅茶。古洞未变,师父未变,师兄未变,义工未变,慈悲未变,变的是心情,是渐渐趋于平静的心,是渴望再次“回家”的留恋……


------ / 8月份禅七学员: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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