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人都晓神仙好,
唯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
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
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唯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
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
孝顺儿孙谁见了!
----跛足道人
花影不离身左右,鸟声只在耳东西。
自国庆7日禅修从寺里回来,已月余。刚回来的几天,清早或傍晚耳边似有木鱼声声,寻之不见。每每行路或独坐,脑海会不禁浮现出禅堂打坐场景。
当时智渡法师给大家的功课,叫大家“寻”心。那天下了晚课,走在回宿舍的那条灯光幽暗的水泥小道,只见前面一位年长师兄,背微弓作合掌状,边行边自言自语:
“我的心,你去了哪里?我明明看见了你,忽悠跑出来了,现在却又不出来了?”近看原来她是住在隔壁的那一位。
我感知,它犹在左肋跳动。她的自言仿佛提醒了我,蓦然反思打坐时的神思飞绪,我心似倔驴,四处奔驰。师父布置的这一课题如何完成?自问心到底如何寻得?依稀记得一位修行友人说过《楞严经》里,佛与阿难“七处征心”之辩,我自愚笨尚不解其意。我想在于生活,面对前行的每一步都明辨是非向往,从心出发,当下安定,过往不悔,恐可当是了罢。承认有心,不住于相,无所住之心即为觉悟,为我辈努力的方向。
由于惭愧初学腹中经典知识有限,文中纰漏未免存在坐井观天或用词不当之处,请多多指教。
敬佛
如果说人之一生随缘分际遇而转,今生有幸,直至遇到正能量道场慈恩寺亦是上天安排殊胜因缘。
小时候,家里供着一尊老哥从景德镇请回来的飘蓝观世音菩萨瓷像,脚下有龙抬头张口,菩萨手中的玉净瓶水刚好滴入龙口中,这样上下往复,只要定期换水。那时候觉得菩萨可真美,也可赞匠人手艺巧夺天工。日复一日,岁月如无边长河,注定要寻找更多的答案来弥补成长过程中所遇困惑。
这其中对所遇到过的上善知识,甚深妙缘友谊衷表感恩。在世俗间工作之余偶尔邀一二好友来至舍下,煮好茶,学读心经,那时刻的我又像重新成为一名小学生,幸福安乐。如此静谧的日子,云淡水深,无上宝贵,也是我对短暂快乐的贪求。自古月有阴晴,花有衰盛,好梦容易醒。日常烦恼的带累,快乐的执着,哪一个才是永恒呢。后来我明白,每一个注定相遇都有甚深密意,每一段成长也都有时间和离别的代价;大繁旅途,如行路有交汇也有岔口。
2015年9月的时候,临近国庆,想到前些日子在网上看到过慈恩寺定期有禅七的消息,于是搜了微信公众号报了名。可后来却因工作项目赶期,落空。今年9月又报名,我常常做梦,报了名的那晚,梦见回到了儿时住的红砖小楼,栏杆两侧开满了荷花,梦里开心非常。回来后想起来,回想寺里沐浴佛恩的心情和梦里看见犹如天国之景竟是一样的美丽心情。
到了9月30日启程时却也受到了一个小障碍。买票的时候想着自己看好了是杭州东站的票,收拾好简单行李,看好时间欢欢喜喜到了车站,检票时却被告知是南站的票,当时就有点小懵了,再穿过人山人海赶到南站就误了时间了,不得已换了后班的车票。最后殊途同归,终到了慈恩寺。
问佛
抵达时半下午阳光正好,被义工师兄带着到客堂签了到,宿舍安置好后,去大雄宝殿参拜,一路才注意到,寺院目前在修建,到处瓦砾砖石,有些信众的车就地停放在院里,一些用物也不似之前游玩时所见一些城市里的寺庙光新亮丽,却是比想向中杂乱了许多。后来又听一位寺里导览师兄讲说之前她们晚上都睡在一个岩洞边的屋顶,那上面潮湿坚硬,也是到了后来,有了如今新修干净整洁的宿舍。
从岩洞大雄宝殿出来,侧面有亭台钟楼矗立,拾阶而上,只见山丘悠然环抱此处,有数个神佛龛案在岫岩之中,岩壁上有飘渺绘画。还有一潭深不见底的碧水散发絮絮白雾。那时那刻心底只觉无比的清幽宁静。
一晚,洗衣服时,发现没盆,没皂液,没衣架。我这才暗自叫苦,在日常概念中,想成了出门酒店的预备,也是头一次住在寺院,怎么想到清修之地竟是这般,幸好同住的师兄们想得周全带了这些,并借我使用,在此感恩几位师兄,令我有洁净衣物穿换,待我如此和善亲近。
第一天早上,3点半,听到板响,一舍六人陆续起床,我虽然有些困意,但不敢怠慢,忙忙的洗漱上早课,用过早斋后跟师父们在大殿诵经,般若堂打坐,在智渡师父的带领下练习慈恩操。期间只觉早上的斋饭怎么消化那么快,又饿又困,脑袋里像装满棉花。好不容易熬到了午斋时刻,内心欣喜万分,几声斋铃响过,几位义工师兄把饭菜给各位师父师兄们装好,智渡师父端坐在中间,讲了一些佛经义理,可我当时大脑已经困顿,虽极力倾听却什么也没记住,只听见后来师父一声阿弥陀佛,大家开始用餐吧。斋饭的美味使人惊奇,吃饱肚子后,越发困倦,忙赶回宿舍扑倒在床。好在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下午的功课及禅坐清醒多了。
接下来参加禅修的约200余名师兄们,早课,晚课,诵经打禅,早午晚斋,皆与出家师门同出同归。
一时间,我又心里不自已产生了许多疑惑和困扰:
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想成为圣贤,成佛、成菩萨,那是否还需要修行?
佛到底是一种什么形式的存在?
如果说成佛就要度人,那为何又有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到底是度还是顺其自然?又有许多不想被度之人该如何?还有既然有发愿,计划才有成果,那因何又说妄想?等等诸多疑惑杂念恶如猛兽。
也许是自己福报不足,就像得到一件至宝,近之则生疑。开始怕自己问题甚多,并不好意思直接问师父,自己暗暗倾听思索。在这期间我体会到师父们的耐心和慈悲,有时课下许多师兄亲近询问,围绕左右不断的提出许多大大小小的问题来,师父们饱含智慧侃侃而谈,深入浅出,都给予他们想要的答案。
一日午斋后,许多师兄到智渡师父房中请求加持佛珠,我也跟去为的是想听师父讲的一些知识。只见师父坐在茶桌旁边帮周围的师兄们加持法物,一边回答问题,一直到午休时间将过,而后众师兄们去诵经,师父就接着和修缮庙宇的工人们一起劳动;加上每天早晚在般若堂禅坐前师父给大家的一些开示和训诫,感叹师父不仅慈悲,而且幽默风趣、正能量满满。是一位文武兼备真正身体力行于实践教化众生的修行人。
礼佛
晚上在大殿上晚课。听到师父们唱诵经文那么庄严悦耳,跪拜礼敬,抬头看佛菩萨慈眉善目,似乎一直在注视着众人。看着前面一排出家师父,其中还有两位面容清秀的女师父。崇敬之心油然而生,虽然佛经说世俗快乐少而苦惑多,却也有千般繁华,而他们却舍弃一切,于佛菩萨前盟誓承诺,沐无上妙法,信守清规戒律,为众生祈福祷告之余浑汗如雨,修复塔庙。我想,这正是世间无上殊胜的英雄主义罢。
时许,我正一边妄自出神,师父们带领众师兄排成两队到外面一个大香炉那里分作两边站定,师父们高声唱经,一边点燃黄纸、大红蜡烛。熊熊圣火映照在众位出家师脸上,只觉得无上庄严肃穆,悲心斐然。然而,当时我不并明白这些仪轨是为了什么。又觉无比安心。后来知道晚课是在超度。
头一两天还会思考工作,诸如和甲方如何汇报,和同事如何交接等。一有缝隙便充满日常繁杂念头,更是习惯性课下见缝插针留意手机消息。第三天开始这些思绪渐渐淡了,一天天与师父师兄们进入随时,早起也变得不再困难。每天都是充足的,佛智师慈庄严周围,内心被满满的安定和安全包围。
这样静好的时光过的很快,转眼第6天,和家人约定好的回去时间到了。回来后未免跟随老姐去胡吃海喝。然而,很怀念寺里的小咸菜,小馒头香甜可口的味道。
在接下来的时光里,愿每日精进,提升自身,利益他人。想想这些日子所受教诲,我辈生而为人,如大海一叶扁舟,没到过对岸那里风景自然是如今想不到。更勿需以凡人思维去想佛陀境界,佛的境界当体即空,不生不灭。而我皆在六根六尘六识之内,然而佛菩萨的般若智慧在此之外,至于度于不度皆在缘分之中。就如我食甘味,描述于你,你终不可知。只有超脱到了大海对岸,才可以清楚的知道那是何种存在。
想了很久,把在网页上看到智渡法师解释过的:“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这句话作为警语。
我眼中之慈恩寺,已深深扎根进了心里。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自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甄士隐
寂西居士
2016.11.10
征稿
慈恩寺微信公众平台欢迎学佛类原创文章的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