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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10天“世外桃源”古洞禅修的日子

  • 2018-04-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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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禅修“害”惨了


-- - 10天“世外桃源”古洞禅修的日子(下)



/ 8月份禅七学员: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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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是积福之地

应严格要求自己


201681607:21

禅修第七天。


早课,圣清师父去买菜,圣海师领起,寂古师主持。寂古师和圣海师好像什么都会。昨晚师父没回来,也是他们俩人坐守解答师兄们的问题。懂就懂,不懂就不懂。谦诚,低调,和颜悦色,殷殷嘱咐,像父母,像老师,更像长辈。


早课结束,他们又到般若堂陪我们跑香坐香再跑香。昨晚一宿因为事情没睡成觉,圣海师说,打坐时他都睡着了。的确,他疲惫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七天下来,寂古师和圣海师好像都瘦了一圈。特别是圣海师,两侧脸蛋都瘪下去了。大大的眼神深深凹陷,胡子都浓密了一层。


圣海师嗓子明显沙哑。平日诵经就他声音最大,感染力强,圆圆的脑袋跟着木鱼的节奏一仰一仰,很沉醉很投入。你要是看着他,想偷懒都做不了主。


前天晚课,我发现他竟光着脚板在大殿里转圈。出来诵经烧元宝超度时,他还是光脚板,走得没有一点异样。大殿外面的路是碎石渣铺成,他真的不垫吗?还是他的脚有特异功能?脚下走得稳当,诵经的声情跟大殿里相比,却没有丝毫变化。


圣海师严肃起来挺害怕。他白眼仁多一些,在古洞里打坐,我看得很明显。他要是瞪一眼,比敲你一香板给你的心理威慑还要厉害。我的确怕与他肃然的脸对视。不过,他一笑,却似童子一样天真可爱。


圣海师记性好,那么长的经文,他都背得滚瓜烂熟。嘴巴很利索,语速要多快能多快。他敲着木鱼,诵着经书,跟提起麻袋倒豆子一般,哗啦啦就倒出来满满一古洞,听得人忍不住想鼓掌,想叫好,但又不敢坏了寺院的规矩,硬生生忍着,心里却大声地为他欢呼。


今天是禅修最后一天。最后一次坐香,圣海师来晚了。坐香结束跑香时,他才摇摇地走进来,很疲惫很疲惫。寂古师在圣海师左肩敲了三下香板。走了一圈过来,圣海师又在寂古师左肩敲了三下香板。不知又为什么敲?敲过之后,两人会心一笑,跟着走进跑香的队伍。


智渡师父终究没能赶回来。昨晚没回来,今天也没能为我们圆满开示。估计是很忙很忙。我们感到非常遗憾。


最后一次坐香,寂古师一个人,扮演了三种角色,既上香,又喊警示,又当巡视,却一点也不忙乱,循序而进。该敲香板敲香板,该惩罚谁惩罚谁,该打几下就是打几下。最后一次坐香,我竟然忘记把鞋子脱下来,让鞋尖对着鞋尖,置放于拜垫前,就给寂古师敲了一板。他敲得很轻,但我却重重地记在心里,保证以后不再重犯。


师父没回来,负责解答的只有就寂古师和圣海师俩人,其他师父都在忙。寺院的师父都忙不过来了。这次禅修人太多,最后两天陆续有人回去,可能是自己的假期不够了,要办一些手续,请开光法物,净荣师也忙得团团转。



解答问题时,所有师兄都要面对菩萨,男众右侧,女众左侧,排成几排,行叩拜礼。仪式结束,心头升起巨大的失落感。师兄们流连,感叹,不忍离去。来时我原本打算禅修结束去清国寺看看,但现在忽然不想去了。今日打坐时思绪很乱,原定的计划不停变化,最后决定不去国清寺,留在慈恩寺,再待三天,好好看看寺院的一草一木,看看寺院的星空和白云,看看师父们常态的生活。


最后一次打坐,旁边一个女师兄,小小年龄,坐在那里,抓手挠脚,摇头晃脑,屁股动来动去,两条腿一点也不安宁,胳膊腕戴着一个玉镯,一条念珠,拨弄来拨弄去,撞一下响一下,撞一下响一下。寂古师敲了她,过几分钟她又恢复成原样。


也许是我的定力不够,总受她影响。我歪过头看了她三次,她还是动。寂古师肯定也看到了,他却只是敲一下香板,还不是很重,我佛慈悲。


早课结束,去斋堂吃饭。没去参加早课的一个女师兄,穿着宽大的花丝裙,蹋着绣花鞋,坐在第一排吃饭。相隔六排,我都能看见她的胸衣后带。寂古师已经坐下吃饭了,想来是忍无可忍,他才起身走到佛像前行礼,大声郑重提醒,女众以后进寺院不要穿裙子拖鞋,不要穿过于露体的衣服。如果不能做到,就等心理调适好后再来禅修。


看到慈恩寺微信群里想来禅修的人很多,我就写出来提醒一下,希望前来参加禅修的女师兄自带宽松的长衣长裤。这是为自己积福。古洞阴凉,极易受风寒,禅修七天自己不注意,让身体亏损,生出业障,那就不如不来。


找回信仰


201681620:32

禅修第七天。


圣等师陪我们诵了七天《地藏经》。每天读一遍。


开始时速度极快。从没有接触过佛经的我根本跟不上。每个字的音一滑就过去了,连眨一眼的功夫都没有,更不用说分神去想。读几页就找不到段落,再读几页又找不到字句。整部经读下来,仿佛吞了东西却又无法掏出的噎。


第一次读完《地藏经》,很多师兄没见过这种场景,都惊叹得不得了。我更是惊奇。厚厚一本书,一口气读完,我没听出来一处错误。虽然后来圣等师说,他也会读错。所以,最后要读补阙真言,弥补自己的过错。


第一遍读完,对《地藏经》的经文没有一点印象。读第二遍时,就看到经书的大致行文思路。读第三遍,觉知到经文的部分字句的涵义。第四遍过后,能读出三四个故事来。第五遍,读出了故事的具体内容。第六遍,读出了故事的意义。第七遍,读着经文,一直在想受戒的事。


圣等师自始至终都在领读。


他应该是目前寺院个头最高的出家师。笔直,挺拔,白白净净,站在那里,就像北方路边惯见的迎风耸立的白杨。


他来自于云南,口音也带有明显的方言。据他说,也不是家乡的话了。他读经速度极快,说话却是极慢。他知道自己普通话说不好,怕别人听不清,有意把语速慢下来。


他告诉我们,佛经博大精深,他出家一年多,最多学到幼儿园水平。圣等师和寺院其他师父一样谦恭。


他很耐心地跟我谈受戒的事情。我昨天读经时,心开始松动,今晚做晚课时,心又大动,问寂古师,他却说明天法会受的是八关斋戒。像我们,要先皈依受戒,慢慢做起。明天法会没有皈依的安排。


回房间冷静下来,心又开始动摇。如果这次没有受戒,下次来还不知会到何时。陕西离天台山,毕竟挺远,不是说走就走,能来就来的。先开车到机场,一个小时,飞机到温州,大约三个小时,再打的到高铁站,一个多小时,再坐高铁半个小时到温岭朋友处,朋友开车再走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慈恩寺。


这样一想,来一趟也还真是不易。



慈恩寺在山里,住进来,我却没有了山的感觉。日日在寺院,要求夜里九点入睡,早晨三点半起床,我能起早,却不能睡早。每天都有要写的话,不写完就无法安眠。所有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让我有一种用文字记录的冲动。


圣等师说,受戒是好事。对谁都好。受了戒,你才能严格按照要求去做,规范你的行为,时时提醒你做事做人的原则。而不是,你觉得能戒住了才来受。


他说得很对。没有信仰,人就会放纵自己。如果进入佛门,给自己一个框架,框住你纷乱的念头,拉你回到本心,回到正轨,就能成万众敬仰跪拜的佛。


我再明明自己的心吧!


智渡师父晚饭时终于回来了。心大欢喜。晚课师父一直陪着我们。直到晚课开始我才发现,禅修虽然结束了,但大多数师兄还是没走。估计都在等瞻礼明天的盂兰盆法会。晚上,陆续新来了十几位前来参加盂兰盆法会的信众。。


阿弥陀佛。晚安。


舍不得走


201681714:21


禅修结束。留下来,参加盂兰盆法会。


早课时,有七个人(五女两男)受八关斋戒。早课也显得更加隆重。


我不懂八关斋戒的意义。智渡师父说,只有受五戒的人才能受八关斋戒。


他们跪在佛像前,接受智渡师父的告诫。


智渡师父在上面问询,他们在下面表决心。八条戒律一条一条问询,智渡师父问得很严肃,他们回答得很坚定。


两边的师父和男众女众为他们做见证。


能做到吗?


后来才知道也就一天一夜的时间。从受戒起到明天早餐前,只能喝白开水。这一点我也能做到。


可是,我没受五戒就不能受八关斋戒。看着他们的真诚与坚定,我的心开始凝聚,凝聚到皈依的事情上。


昨晚被打上死结的想法又解脱开来,一波又一波,电流一般冲击我的心。


皈依吧,受戒吧,让佛监督我吧。我这一生业障太多,该用佛门的清规戒律约束自己的行为,指正心的轨迹。


禅修这段时间,我走进慈恩寺,近距离接触到佛,虽然学到的只是一点点,但也打破了我惯常对佛教的认识。


单位有一部分人信佛,其他同事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们,仿佛信佛就不是正道之人,不务正业。如果出家,就是逃避社会责任的表现。我多多少少也受到他们的影响。



这次禅修修正了我对佛教的错误认识。佛是彻悟宇宙人生真实相的觉悟者。他会教人向善,做善事,积福报。今天的盂兰盆法会,就是教导人们要理解父母,体谅父母,感恩父母。讲的道理跟儒家的孝道思想如出一辙。对于胎儿的成长规律的认识就像是用B超做出来一般。


法会很隆重。买了很多水果点心,还有两束含苞待放的百合。摆了满满的五大盆。义工叠满十几箱元宝,也摆上大雄宝殿。圣等师带我们先读《父母恩重难报经》三遍,再读《盂兰盆经》七遍。智渡师父为来自全国各地的祈福者做法,一遍又一遍,手印我看不懂,但能感受到他普渡众生的虔诚。



我们跟着一遍一遍诵经,一次又一次叩拜,内心受到很大的震撼。第一次喝禅茶师兄们哭得很伤心。这次,师父却说没听到哭泣声,感到有些奇怪。毕竟在大殿上,我们得忍着。圣等师解释说,是他读得不够感人吧。我感觉应该是经书印着繁体字的原因,很多字不认识,都集中心思在猜字了。


午斋时,智渡师父讲了很多关于感恩父母的道理。我坐在下面听,心里却不断在想,他的大脑到底装了多少故事呢?每次用斋他都讲啊讲啊,没一个重复的。每个故事都与他的话题紧密相关。


没有人敢动筷子,都静静地听师父讲。他声量不是很大,似涓涓细流,潺潺流过你的心田,贫瘠皲裂的干坼,渐渐湿润融合,又像是僵硬日久的身体慢慢被揉化被打通。


师父吃馒头,他先掰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碟子里,然后夹一块到粥碗中蘸一下,再送进嘴里咀嚼。那一把白透的胡须跟着上上下下,分明有着他教我们做慈恩操时起起落落的节奏感。


不管吃完什么饭,寂古师或是圣海师或是其他师父,就会给师父碗里倒些开水,智渡师父端起饭碗摇两圈,再用筷子搅一搅,送到嘴边喝下去,然后放下碗筷离开斋堂。


看到师父这样,我也不敢剩饭,不敢撒饭了。每次都要吃完,偶尔掉下去的一粒米饭,一片菜叶都要用筷子夹进碗里。


到寺院九天了。喝的粥里面加的内容几乎天天不同。有核桃仁、枸杞、花生米、红薯、芋头、桂圆等,还有些我不认识的中药材,都是师父精心开的配方,营养价值很高。每顿午饭都炒有五个菜,吃完还会发时鲜的水果。


圣清师父说,寺院的菜没有味精,放点油加些盐,不加其它任何佐料,最多是酱油。我也感觉到了。的确比酒店的菜少了很多味道,但我却吃着很舒服。我天生就是该吃素的人。


今晚是七月十五,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开了一天法会的寺院终于安静下来。怕睡不着翻来覆去影响其他师兄,我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乘凉。前几日见到的星星没有了。只有一轮高悬的明月,静静地俯视着远离尘烟的寺院。歇息的钟声响过之后,香板循着宿舍一阵敲,寺院的一排灯陆续熄灭。


估计师父们都安歇了,满院子的秋虫唧唧唧地鸣叫。他们即使在梦里也不会听到。还有几丝柔弱的蝉鸣,也是跟我一样在失眠吧。


此刻,已经夜里十点四十了,月亮一会儿钻进云层,一会儿又穿梭出来。距离月亮稍远的,是一团一团的散漫的白云,最近处的却是黑影,且透着几丝淡红的光。不远处的一带山梁黑楞楞的,寺院躺进去,像枕着母亲的臂弯,沉沉地睡着了。我也该去歇息了。


明天就要离开了。我的家一般的慈恩寺,真是舍不得了呀。如果再住下去,说不定就永远不想走了。


阿弥陀佛。晚安!


生起强烈的皈依之心


201681810:08


最后一天上早课。听到香板响起来,三点半不到。我迅速起床,穿衣洗漱,走出房门,向大殿走去。月亮不见了,满天的星星。头顶有一个明显的北斗七星图。虫儿依然在鸣叫,不知是一宿没睡,还是另外一些已经睡醒的秋虫。


远远就能听到寂古师在钟鼓楼的诵经声。他的声音穿透力很强,他会慢慢打开声腔,徐徐发声,渐开渐大,但又能及时收住,不会让其发展到声嘶力竭的程度。他懂得收放自如的度。不管寂古师干什么事,我都会有这种感觉。


圣海师就不同。他的声音爆发力很强,持久性强。身体好像是一座能量库,储蓄着,积攒着,随时等待发力。但他消耗尽时,就会特别疲惫。


伴着诵经声,是浑厚悠扬的钟声,在寺院上空回荡,清澈得像不染纤尘的山潭,直入灵魂,拂平心纹。


拐到客堂处,温度骤然降低,古洞的凉气迎面而来。正午时,这种感觉特别明显。从宿舍过来,到处是燥热的空气,一走到此处,巨大的凉气绕着你的双腿往上扬,窜到头顶,一瞬间心就静下来。


抬头一看,我就看到寂古师的侧影。他坐在二楼敲鼓的地方,背朝客堂。诵经声更加清晰。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在此诵经的侧影。


他是要每天敲鼓吗?


经常是早课开始,他才赶往大殿。


昨天晚课,盂兰盆节,要烧掉十几箱元宝,超度亡灵,智渡师父吩咐他去。烧的时间比往日长很多。平日只有一箱,今天还有那些供奉的一大叠牌位。他站在焚香炉旁边,时而往进倒元宝,时而放牌位,时而用木板挑挑没有烧透的灰。


净荣师也一直在帮着倒。他很少说话,但眼里有活,走到哪儿干到哪儿。


参加早课的人明显减少。诵经声也没前几日洪亮。寂古师也一样。


早斋过后,距离举行皈依及求法仪式还有两个小时。我决定去山上再朝礼老慈公。


走到塔院,两位出家师端着水果,提着饭盒,不知是给谁带。他们很快便关了门,塔院顿时静寂起来。


我走进殿里,心有点发慌。对着慈公像行叩拜礼。昨天,圣海师教会了我怎样叩拜。他很有耐心,一次次示范,分解动作,慢回放,我看清楚了,但是做的过程中又有几个细节出现错误。起身的手势、手腿动作的先后顺序,他都一一给我指正,再次示范。


我现在终于能流畅正确地行叩拜礼了。我一一叩拜。


到慈公肉身舍利门口,门紧锁着,我就着石阶叩了三个响头。我给老慈公说,我皈依佛门,渴望能消掉自己累积的业障,修得一颗菩提心。


从塔院下来,遇到圣等师。他应该是这次禅修跟师兄们交流最多的一个师父。耐心地答问,诚恳地解说,没有丝毫保留。谁要加微信,他都不拒绝。我从他的谈话里捕捉到佛门弟子一些修行的具体细节。


前几日看到微信群里有师兄提到的龙王洞,也想去看看。但自己一个人不敢去。遇到圣等师,就请求他给我当向导。他爽快地答应了。


走进龙王洞,里面没有灯光,必须打开手电筒。开始以为只有几步远,没想到里面挺长的。七拐八绕,走了一程后,忽然看到一线亮光,接着便出现一个半圆形的洞口。洞口稍高一些,须得仰头才见。圣等师在拍照,我也跟着拍。他说,你看,是不是里面有一朵莲花,手机动一动,它还会跟着动。我定睛一看,的确是有。不过,我看到的是白色,他看到的是绿色。他说,有时还会是红色。我觉着应该是光线的强弱引起的视觉变化。


(天台山慈恩寺莲花洞)


返回时,发现两边洞壁上还有洞口,走进去,又看到另一个洞。圣等师说,这里面洞很多,洞套着洞,洞连着洞,洞上有洞,洞下还有洞。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远处看,明明是一座山,里面却到处是洞。如果是天然的,这里的远古时代恐怕是海洋吧。怎么看,都像是水流浪击积年累月形成的海底地貌。但圣等师说,都是人工洞。多少年来,这里的山民挖石头建房子修路,挖着挖着就挖出洞来了。


圣等师带我看了那口潭。潭不是很大,积聚的水碧蓝碧蓝。也不知是怎样聚起来的,但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看来,长年下去,滴水就不只是能穿石了呀!


阿弥陀佛!


皈依受五戒


201681815:19


禅修结束。皈依受戒。


活着,活着,就活出了奇迹。我竟然心底坦然毫无负担地皈依受五戒。


原本定于九点左右的仪式推到午斋后,智渡师父在开会。


吃过午饭,师父一刻也没停,就跟我们到大殿。


净荣师,净海师,他们两人陪着。还有一位个子低低的师父,穿着海青服,要受菩萨戒。估计他也是刚来不久。圣海师跟着忙了一会儿,离开了。其他师父可能都歇息去了。


单纯皈依受戒的只有我一个,其他人都是求本尊法。有位师兄帮我查了,说不是我的本尊。


师父领着念“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佛两足尊;皈依法离欲尊,皈依僧众中尊”,“皈依佛竟,皈依法竟,皈依僧竟”三遍,边摇铃边念。我们跟着念三遍。其实,念了这么多天,有些字句的意思我还是不明白。不过,禅修期间,就这些话我记牢了。以后慢慢参透吧。


师父问:不杀生,能持否?众齐声答:能。

师父问:不偷盗,能持否?众齐声答:能。

师父问:不邪淫,能持否?众齐声答:能。

师父问:不妄语,能持否?众齐声答:能。

师父问:不饮酒毒品,能持否?众齐声答:能。


自此后,我已正式入佛门。智渡师父是我的皈依师父。慈恩寺是我学佛的启蒙地。


自此后,我须得谨持五戒,修自己慈悲的佛心。


佛殿庄严,佛前承诺不是儿戏。一言九鼎,既皈依,就得谨守佛门的清规戒律,否则,会遭到报应。


皈依结束,我离开大殿。留下的人都是求本尊法。一个是施财菩萨,一个是善财菩萨。我觉得就像平日买书。需要什么书,你得去书店,看中后买回家细细品读。佛法不能这么随便。你得在佛堂里请,师父一个一个传,传什么呢?可能是修法的具体做法吧。我不知这样理解,对,还是不对?


离开大殿,回到宿舍,整理行李,等朋友五点来接。写了一章日记,时间尚早。我便去随喜师父,跟师父辞别。他住在二楼,小小房间坐满了师兄。


师父给我讲新国学,提到十个字:仁义礼智信,忠孝惭愧勇。他说,修国学就要修到这些,平日要给学生多讲。智渡师父是一个有开拓精神的出家和尚。他不搞歪魔妖道,诚心传扬佛法。目前,寺院的规划建设就是以弘扬佛法为主旨。智渡师父自己会雕刻。大殿右侧的天冠菩萨像就是他刻的。


我也相信,一个懂雕刻佛像的师父,肯定能把寺院建设出独特的文化内涵。


还没觉着,快五点了。朋友发短信,车已经到门口了,让我下来。


告别师父,告别生活过十天的慈恩寺,我坐着车离开。


万分的不舍啊!我一路都在给朋友讲寺院禅修的生活。讲得他们也跟着感叹了:的确跟一般的寺院不同!


说浙江的寺院特别多,很多都以做法为名,行敛财之道。


晚上在温岭路桥区吃饭。很多菜,我忽然吃不下去。朋友盛情,不得不吃。多少吃了一些,油腻得却直反胃。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路灯刺眼,摊贩吵闹,很是烦躁。


回想十天的禅修生活,却跟梦里一般。与世隔绝的状态,可能就是我前世修到的愿景。


愿,我还能来!



十日古洞禅修之旅结束后,对于眼前呈现的世界,我时常感到有些许恍惚,人的意识和感官是如此善变、经不起推敲。


经云:一切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法无处不在、却令人难以捉摸,其微妙的滋味,我浅尝辄止后又欲罢不能……岁月如歌,人生像一把木吉他,再微妙动听也终有弦断曲终的那天,若不趁早把握当下,岂还指望来世再修?


一阵手机铃声倏地敲碎了夜的寂静,耳边传来家人的惦念,渴望尘埃落定的心儿又拉扯起来,这亲情似海,淹没了我,也是常情罢,我安慰自己。


今夜,注定无眠……



------ / 8月份禅七学员: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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